观察者效应:你没看我,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为了与原子理论的教程作一类比……(我必须转向)这样一些方法论的问题,如来佛与老子这样一些思想家早就遇到了这类问题,就是在存在这幕壮观的戏剧中,如何使我们既是观众又是演员的身分能够协调起来。”——N.玻尔
所谓的“观察者效应”,指的是被观察的现象会因为观察行为而受到一定程度或者很大程度的影响。说得广泛一点,我们几乎没办法不影响我们观察的事物——只不过是程度高低不同而已。
科学家在锲而不舍的对物质进行一分再分,寻求万物终极构造物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在微观粒子层面无法忽略哲学层面的“观察者效应”:在物理理论中,平常大家总是认为可以不必干涉所研究的对象,就可以观测该对象,但从量子理论看来却不可能,因为对原子体系的任何观测,都将涉及所观测的对象在观测过程中已经有所改变,例如用光子仪测量,光子作为概念上的微观粒子,用光子测量这个动作,光子的扰动本身就影响了被测量粒子的运动轨迹、动量等物理量。如此就不能测量到粒子“本来”的物理状态,测量到的只是被测量物与测量动作合力的叠加态。
测量微观粒子这个动作怎么产生的?没有测量这个“念头”,会产生测量这个动作吗?这又不可避免涉及到意识的影响力。
量子力学认为物体在没有测量之前,都是几率波,测量使得物体的几率波“塌缩”成为观测到的现实。那可怜又著名的“薛定谔猫”,被迫担当起了连接宏观与微观世界的重任。
关于薛定谔猫举个通俗版本的解释:一男人在外找小三,老婆知道后很生气,并警告”你若再去和那贱人约会,老娘就弄死她“。男的很淡定的回了一句“我不去见她,我怎么知道她是活着还是被你弄死了?”
现实与几率
联系到股票、期货市场,从量子力学角度,按各级别,走势后续分类的几种走法也是几率波,直到级别所构筑之结构的当下(即为测量)使得走势的几率波“塌缩”成为观测(操作)的现实。级别由大到小的次第划分如同对物质由大到小的追溯。对于小级别走势细节,其后续作用力演化的走势分类就接近最近的当下。换句话说,从某种角度看,
在某边界范围内,即使你知道某事件发生的必然性,也无法事前知晓必然发生事件的所有细节,这各细节也存在分类的几率波,且由发展过程中的就近当下所决定。
宏观与微观
双缝实验所显示,如果我们把一束电子直接打在屏幕上,屏幕会显示一个亮点,表明电子是粒子性的。我们再让一束电子通过两段平行的狭缝,在屏幕上则会显示出明暗相间的干涉图案,表现出波动性。如果将双缝之一关闭,则屏幕会出现衍射图案,但干涉图案与衍射图案并不相同,双缝干涉图案并不是单缝衍射图案的叠加。最奇怪的是,在上述实验中,让电子一粒一粒的发射,实验结果还是一样的。那么电子到底是粒子还是波呢?还是具有“波粒二象性”呢?
目前主流的看法是,电子(其他亚原子粒子也一样)是处在一种所有可能状态的迭加态中,我们无法推测电子在某一时刻的具体位置(除非进行观测),但我们可以知道电子出现在某一位置的几率是多少,这个几率可通过薛定谔波函数计算得出。
不少人以为粒子世界怎么回事,跟我们的生活关系好像不大。粒子再怎么奇怪,太阳还是有规律的东升西落,我们还是要有规律的上学上班,微观粒子世界和宏观世界是不相干的。
但是,真的不相干吗?薛定谔的那只可怜的猫打碎了我们希望窝在有规律的宏观世界的美梦,把微观世界和宏观世界生生的扯到了一起。埃尔温?薛定谔是量子力学的奠基人之一,在1935年就已经觉察到量子迭加的哲学问题怎样可以在宏观级上出现。他设计了这样一个思想实验:“一只猫关在一钢盒内,盒中有一种残忍的装置(必须保证此装置不受猫的直接干扰):在盖革计数器中有一小块辐射物质,它非常小,或许在1小时内只有一个原子衰变。在相同的几率下或许没有一个原子衰变。如果发生衰变,计数管便放电并通过继电器释放一锤,击碎一个小的氢氰酸瓶。于是猫被毒死”。
我们运用自己的逻辑推测,那只猫是非死即活的,两者必居其一。可是,按照量子力学规则,盒内整个系统处于两种态的迭加之中,一态中有活猫,另一态中有死猫。但是,一个又活又死的猫,是什么意思呢?猫的死活被摆在了台面上,我们不能再奉行鸵鸟政策了!
对于量子领域的这种奇怪特性,量子理论的奠基人之一的玻尔给出了自己的理解。他的解释也被认为是量子理论的传统观点,被称为哥本哈根解释。玻尔认为:在对某个量子物体实行一次测量之前,就把一组完全的属性委归于它,那是没有意义的。也就是说,询问一个电子“实际”是什么的问题,是没有意义的。或者至少,当您提这个问题时,物理学家不可能给予回答。他宣称:
物理学不告诉我们世界是什么,我们只能说观察到的世界是什么。对于薛定谔的那只被量子论决定生死的猫,玻尔的观点是,物理学不能告诉我们猫是生还是死(当然我们的逻辑可以判断),只有在我们观察后,波函数发生“塌缩”,我们才能知道确定的结果。
玻尔的结论是惊世骇俗的,因为本来是客观的物理实验,结果却要由主观的意识来决定,这是大多数人所不愿接受的。我们一般会毫不犹豫的认为这个世界是实实在在存在着的,眼前的电脑、屋外的果树、鲜花,一切的一切,都是实实在在的呆在那儿,并不会因为我们注意到它们就不存在。换句话说,就算我们魂归西天,这个地球还是一样的转。是的,我们坚定的这样认为。不仅我们,大多数物理学家都是同样的看法,认为我们这个世界具有两种特性:实在性和定域性。其中定域性是指,一个物体或人,比如张三,要么在家里,要么在办公室,或者在其他某个地方从事秘密活动。我们可以确定,在某个具体的时间,张三只可能出现在一个地方,他不可能同时在家又在办公室(当然除了他是SOHO的在家办公一族)。也就是说,没有一种东西可以超过光的速度。然而玻尔告诉我们,在粒子世界,所谓的定域性是不存在的,而实在性,从物理学角度也是无法确定的。
经典理论认为人、动物、山、河等等万物均各种分子、原子、离子等构成,原子由原子核、电子等构成……如此不断追溯。这些是构造万物大厦的基础“砖块”,然而到了亚原子层面的微观粒子,量子力学揭示经典世界的这些“砖块”并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那么“牢靠”,这显然是习惯“现实”的人们难以接受的。
两个决定性实验
在谈到前一个实验之前,我们必须先介绍一个被称之为“科学中最深刻的发现”的贝尔不等式,这个不等式的形式是:|Pxz-Pzy|≤1+Pxy。我们可以不用理会这个不等式的具体含义,也不用管贝尔是怎么推导出来的,我们只要知道,贝尔为我们提供了一种可能,即直接用实验数据验证量子理论。贝尔不等式用数学语言告诉我们,如果我们的世界是经典实在的,那么不等式成立,反之,则不成立。
贝尔不等式使物理学家们用具体实验来验证ERP佯谬成为可能。
ERP佯谬是爱因斯坦和波多尔斯基以及罗森联合提出的一个思想实验。天才的爱因斯坦建立了相对论,可是在他内心深处仍然渴望经典实在的世界,这方面他是保守的。因此为了反驳量子理论,爱因斯坦提出了他的诘难:想象一个大粒子衰变成两个小粒子反向飞开。如果粒子A自旋为“左”,粒子B便一定是“右”,以保持总体守恒。按照量子理论,在观察之前,它们的状态是不确定的,只有一个波函数可以描绘它们。当彼此飞离数光年后,我们开始观察粒子A,它的波函数坍缩了,瞬间随机选择了比如说“左”旋。此时粒子B也必须瞬间成为“右”旋了。那么B是如何得知A的状态呢?难道有超光速信号来回于它们之间?这显然违背了相对论。
1982年,法国奥赛理论与应用光学研究所的阿斯派克特小组第一次在精确意义上对EPR作出检验,这个实验被命名为阿斯派克特实验——即证实
“量子纠缠”的存在。实验结果毫无悬念的证明了量子理论的胜利,贝尔不等式不成立!之后若干物理学家多次重复检验,结果一致。阿斯派克特系列实验是20世纪物理史上影响最为深远的实验之一,甚至可以和1886年迈克尔逊—莫雷实验相提并论。
如果说阿斯派克特实验让人们还保留一些经典世界定域性的希望,那么下一个实验——延迟选择实验将彻底摧毁人们的这最后一点希望。
延迟选择实验是……(略)
延迟选择实验和阿斯派克特实验是任何试图解释量子世界奇异特性理论的试金石,那些试图保有经典世界实在性和定域性的企图在这两个实验面前都将无法自圆其说。相对论与量子论的矛盾实际上已经明确的告诉了我们,并不是理论有问题,而是理论的公设有问题。
当爱因斯坦在与玻尔争执的时候,哥德尔可能在心里说:看吧,我早就说过任何具有公设的系统都是不完备的。所以你们的争执也是迟早的事!
的确,用相对论无法解释量子的古怪行为,而量子论自己都无法解释量子的行为,更不要说去解释相对论了。
现代科学面临着一种尴尬的境地,如果不从根本上进行反思,这种悖论恐怕无法化解。我们不妨回味一下玻尔的观点:“物理学不告诉我们世界是什么,我们只能说观察到的世界是什么。”大家是否注意到,玻尔的观点与佛家的理论不谋而合!
佛家的观点认为,没有一个独立于观察者之外的世界,每个人所感知到的世界,只不过是自己无明分别念所产生的幻象。既然如此,我们能否从佛学的角度来解释粒子的古怪行为,并最终化解相对论与量子论的矛盾呢?
前面我们说过,从佛家的角度来看,世界是虚幻不实的。但是,这个世界如此鲜活而真实,怎么可能是虚幻的呢?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个虚幻的世界的产生呢?佛经中说,我们是因为无明,产生分别心,又因分别心,产生执著念。分别心产生了幻象,而我们执著于幻象,因此我们就以虚幻的世界为真,从而迷失了自己的本来面目。在佛家的观念里,无明是现象世界生成在逻辑上的原因。所谓无明,即是指没有智慧,迷失了本心。而分别念,是现象世界生成的直接原因。
大家都是由于分别心而产生了幻象,那为什么我们自己一点都没有察觉呢?佛说,那是因为分别心太过细微,而我们的意识太过粗放。我们的意识是由连续不断的念头组成,我们每个人在安静沉思的时候,可以自己审视自己的念头生起和消逝,有时候,一个念头起来,我们的心思就随着这个念头而去,从而产生了更多的念头。不间断的念头在我们的脑海中起起落落,就组成了一幅连续而动态的画卷。我们误以为我们的思维是连续的,其实我们只要安静的进行内视,就可以发现念头与念头之间是存在间隔的。著名的哲学家,禅修大师克里希那穆提在其著作《最初和最终的自由》中写道:“如果你非常仔细的察看,你会看见,尽管反应,即思想的运动,看起来如此迅速,但是,念头之间是有缝隙的,在两个念头之间存在着间隔。”
分别的念头我们在安静时就可以察觉,但是,念头又是由更细微的分别念组成,细微的分别念还由更加细微的生灭所组成。这样的生灭就不是一般状况下可以察觉到的。按照佛经的记载,一弹指含二十瞬,一瞬含二十念,一念含九十刹那,一刹那含九百生灭。在华严经中,记载了佛与弥勒菩萨的对话:“佛告弥勒,心有所念几念几相几识耶,弥勒言,举手弹指之顷,三十二亿百千念,念念成形,形皆有识,(识)念极微细不可执持,佛之威神入彼微识皆令得度,此识教化非无识也。”在这段对话中,弥勒菩萨说,一弹指之间,就有320兆个细微的念头。实际上,佛经中涉及到的数字概念都是方便说,无非是表达生灭心的细微而已。
为了帮助理解,我们可以把分别心划分为三个层次:最粗的级别为分别觉,其次为分别念,最细微的称为分别识,也就是佛法中的生灭。我们把这三个层次分别对应于时钟的时针、分针和秒针。假如我们的分别心处在时针的层次,我们只能察觉到时针的运动,如果分别心处在分针的层次,那我们可以察觉到时针和分针的运动但察觉不到秒针的运动。如果分别心处在秒针的层次,那么时针、分针和秒针的运动我们都能察觉到。相应的,佛法说,我们普通人都处在分别觉的层次上,也就是时针的层次,更细微的分别念和分别识我们察觉不到。那么普通人要怎样才能察觉到最细微的生灭呢?佛经里说,要修炼到八地菩萨以上才可以。
由于这样细微的分别识,现象世界得以生成。我们把现象世界认为是真实的世界,是因为我们无法分辨最细微的分别识,因此看不出现象世界的生灭性。分别识以极快的速度生灭。我们再来看光量子,光是一份一份发出的,两份光子之间有一个间隔,如果用佛家生灭的观点来看,这难道不是一种生灭吗?一份光子是生,间隔表示灭,没错!这正是佛学与科学的共通之处!所谓的光,按照佛学观点,其实就是我们每个人分别识生灭所产生的幻象,而光传播的速度,正是对应于分别识生灭的速度!
这个原理,可以通过我们在影院中看电影的情形来理解。电影的画面其实是一帧帧静止的画面所组成,我们所看到的连续的电影画面,其实是我们自己分别识所产生的错觉,在电影播放时,两帧画面之间是有一个很小的时间间隔的,这个时间间隔大约是1/24秒,我们无法察觉到这种间隔,因此,电影画面看起来就是生动而连续的。而电影播放的速度,正是对应于电影画面帧的切换频率,当切换频率越快,电影播放的速度也越快,当切换频率恒定,电影的播放速度也就恒定不变。由于我们每个人分别识生灭的速度都一样,所以光速相对我们每个观测者来说都是恒定不变的。这样,从佛学的原理来看相对论的光速不变前提就显得顺理成章了!
我们继续以这样的思路来探究。很容易明白,所谓普朗克时间,就是分别识从生到灭的间隔,而普朗克空间,就是在这一个短暂的生灭中分别识所产生的虚幻的最小空间单位。而为什么小于普朗克时间和空间的概念对于科学来说是个禁区,从佛学理论则很容易解释:虚拟的四维时空幻象本身就是建筑在一个个连续不断生灭的分别识之上,想要用虚拟时空中的要素去探索建筑该时空的基元之间的缝隙,这是本末倒置的行为,用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就是,想用一把钢尺去测量钢尺上两个铁原子间的距离,当然是不可能的。
我们再看相对论中的第二个原理——相对性原理。
对于相对论所阐释的相对性原理,从佛学角度同样可以很好的理解。在佛家看来,我们每个人眼中的现象世界,都是因无明分别念建构而成。因此,我们每一个观测者就是一个独立的系统,每个人所观测到的一切现象,都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来观测,也都有自己的时间、空间、质量、能量等等量度,只不过大家的量度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相似的,所以,看起来现象世界似乎有着客观的标准和量度。然而,本质上说,并没有一个能够独立于观察者之外的所谓客观世界。如果有这样的世界,必然会有统一的时间、空间等等相同的量度单位,然而相对论效应的证实已经否定了有一套客观量度单位的说法。那么,从佛学的角度,能否对相对论中的“钟慢尺缩”等效应进行符合逻辑的解读呢?
对相对论效应的重新解读
要对“钟慢尺缩”效应进行解读,首先要对时间、空间的概念进行解析。我们生活在时间与空间之中,可是要对时间和空间来下个精确的定义,却几乎是不可能的。公元前二世纪的《淮南子》一书曾对时空作了一个不是定义的定义:“上下四方谓之宇、往古来今谓之宙。”宇,即是上下四方的空间;宙,即是过去未来的时间。每个思维正常的人当然明白什么是上下四方,什么是古往今来,但是,这只是时空的描述,并不是时空的本质。我们也许会认为钟表上秒针“滴答滴答”着转动的,就是时间,也可能认为春去秋来,花开花落的就是时间。但这一切,只不过是时间的表象而已。那么,时间、空间的本质含义到底是什么呢?
看看我们用来记时的单位就会明白,时间只是对运动和变化的量度。我们把地球绕太阳公转一圈所需的时间定义为一年,把地球自转一圈所需的时间定义为一天。再把一天24等分,每一份定义为一小时。同样的,继续等分下去,可以得到一分钟和一秒钟的时间概念。我们生存的这个宇宙,大到天体、星系,小到原子、分子,无不处在不停歇的运动当中。为了描述和量度这些运动,时间概念自然应运而生。归根结底,时间只是运动和变化的量度,或者说是一种人为的约定。我们可以假设,世界上所有的事物,包括星球、日月、空气、分子、原子等等一切的一切突然停滞,此时还会有时间概念吗?有人会说,就算这一切停滞了,我们还有思维啊,还是会产生时间观念啊!这样的说法即对也不对,如果我们还有思维,的确还会有时间观念,但是我们的思维是不是一种运动呢?
从物理层面上来看,思维与运动是相关的。
现代脑神经科学发现,人脑思维的时候脑神经会产生相当于一节5号电池百万分之一的微小电波。这一现象说明,构成神经细胞的原子的外层电子发生了吸收或放出能量的现象,而这种能量以能量的最小单位光子(或虚光子)的形式出现。也就是说,人的思维与电子吸收或释放光量子的行为相关。一般成年人在平静的清醒状态时,大脑脑电波主要表现为α波(读作阿尔法波),这种波的频率约为8-13赫兹,即一秒中发生8-13次振荡。如果在睡眠时,思维较不活跃,脑电波的频率会逐渐下降,一般深度睡眠时的频率约为每秒钟4次左右。也就是说,我们在睡眠时意识仍然在运作,只不过比清醒时大大减少,约为清醒时的1/3左右。
以上是从科学的观点来分析,如果从佛家的角度来看,运动不仅是与思维相关而已,运动本身就是无明分别而产生的幻象。设想,我们能感知到运动,归根结底,是因为我们感知到了差异,这种感知到差异的性质,就是佛家所说的分别。例如,我们判断一个小球发生了移动,一定是因为我们识别出其位置发生了变化,前一位置与后一位置必须能够相区别,如果前后位置无法区分,我们将无从判断运动是否发生。这种能够被区分的性质,就是佛家所说的分别。产生了分别,运动的概念随即产生。有了运动的概念,时间和空间的概念也同时产生。有相续的分别,就产生了先后的时间概念,而分别的结果,就产生了空间的概念。从佛学上来看,所谓的“人”其实是一种境界,由于大家是“人”,所以大家的分别识速度相同,所以大家会有相同的时间和空间概念,也即是说,对于“人”这个境界来说,光速是恒定的。但是,如果境界改变,分别识的快慢也会有变化,相应的,“光速”、“时间”、“空间”等概念也会相应的变化。
比如说,从佛家的观点来看,人通过禅修可以控制自己的分别识速度,使自己的分别识变慢。所以,当人进入深入的禅定状态中时,对于修习禅定的“人”来说,时间会变慢。在《金刚般若研习报告》第17卷中,记载了当代禅学大师虚云老和尚的一则故事:
虚云老和尚是当代禅宗的祖师,有相当的禅定功夫。他常常打坐,一坐就是十天半个月,出定后觉得才几分钟。我们知道虚云老和尚生活很清苦,有一年过年时,他在自己的小茅篷里煮芋头,一边煮,一边打坐。有人到茅篷来看老和尚,向他拜年,看到他入定,就拿引磬在他耳朵边敲,请老和尚出定。出定后看到有人来,老和尚就说:“你们来得正好,我刚刚煮芋头,大家一起吃。”结果一看,芋头都长毛了。他们说:“年早就过了。”老和尚说:“不会吧!我觉得才十几分钟。”他在定中感觉十几分钟,实际上过了二十多天。虚云老和尚常常一入定就是很多天,类似这样的事情很多。
以上故事所描述的情况,其实任何一位修习禅定的人都能够切身体会得到。在禅定中所体会到的时间变慢,是确确实实的变慢,并不是因错觉而引起的。在禅定中,人的所有机能都以变慢的时间来运作,因此,即使十天半月不吃东西,一样不会觉得饿,身体也不会有任何损伤。不同的境界会有不一样的时空概念,这在佛经和一些民间传说中都有论及。民间常有“天上一日,人间百年”的说法。而在佛经中,这样的记载非常多,比如在佛经中记载,忉利天的一天相当于人间的一百年,而兜率天的一天相当于人间的四百年。从佛学的角度来看,时间的相对性是太平常不过了。
对于禅定中发生的时间变慢现象,我们还可以从科学的角度来进行分析。
前面介绍过,人脑在思维的时候,会产生放电现象,这就是脑电波形成的原因。意识的活动越激烈,脑电波的频率就越高,也就是说,电子释放或吸收光子的频度越大。在自然情况下,每份光子的速度和能量都是恒定的,电子与光子之间反应的频度就与电子的运动速度直接相关。而电子的运动速度主要表现在电子围绕原子核的绕核运动上,当电子的绕核运动速度快,吸收或放出光子的频度也大。而电子的绕核运动速度,直接表征了时间的快慢。在一个系统中,如果整个系统内电子的绕核运动速度都变慢,那么这个系统的时间相对来说就会变慢。如果我们拿一个正常运转的时钟放在这样的系统中,由于组成时钟的所有原子的电子绕核运动速度都变慢,在宏观上看来,时钟的指针运转也会变慢,因此反映为时间的变慢。但这种变慢,只有在两个系统的对比下才能看得出来。假如有人和时钟一起呆在这样的系统中,由于人体自身的系统也在变慢,意识的活动和反应与时钟的变慢节奏相一致,所以在这样的系统中,人并不能感知到时间是变慢的。
当我们有了这样的认知,相对论中的一些佯谬也就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了。我们首先来看“钟慢尺缩”效应。相对论告诉我们,当一个系统相对另一个系统高速运动时,高速运动的系统中,会发生时间变慢,空间缩小的现象。人们对此现象提出了多种解释,然而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对此,首先要说明的是,相对论的“钟慢”效应已经被许多实验所证实。如,在太空中运行的卫星,需要依据相对论原理来调整时间,否则卫星里的时间会与地面时间发生偏差。所以,对于把“钟慢尺缩”效应解释为观测效应或计算结果的说法,可以认定是错误的。那么,“钟慢尺缩”是如何发生的呢?
假设一个系统在以接近光速运动,这个系统中的原子、原子核、核外电子同样要以接近光速的速度运动。我们知道,电子总是在原子核外作绕核的圆周运动。当原子核在以接近光速运动时,电子依然要作绕核运动,但由于电子的运动速度受到光速这一绝对速度的限制,因此,在电子同样跟随原子核在高速运动的同时,绕核运动的速度必然减慢。在整个系统中,电子的绕核运动变慢,宏观的表现就是系统的时间变慢。假设电子与原子核同样以光速运动,那么电子的绕核运动就将停滞,整个系统的时间也就停滞了。因此,当系统在高速运动时,电子的绕核运动速度会变慢,从而引起了“钟慢效应”,这一效应是真实发生的效应,并不是所谓的观测效应。
同样的原理,也可以解释“尺缩效应”发生的机制。
我们知道,电子具有的能量越大,电子的轨道半径也越大。当电子的绕核运动速度变慢时,说明电子的能量变小了,相对而言,电子的轨道半径也会变小。当整个系统的电子轨道都变小的时候,宏观上就表现为空间的缩小。所以同样一把尺子,如果放在这样的系统中,相对于静止系统来说,其尺度一定是缩小的。可以设想,如果电子与原子核同样以光速运动,那么电子与原子核间的绕核运动停滞,事实上,电子与原子核的概念都将不存在,空间的概念也就随之瓦解。这就是“尺缩效应”形成的机制。应该说,尺缩效应也是真实的效应,但与钟慢效应不同的是,尺缩效应无法测量。我们设想,在一个高速飞行的宇宙飞船中,作为观测主体的人,自身的尺度在与飞船内的尺子和整个飞船的空间在同步“缩小”,由于这种同步性,观测主体无法感知到空间的变化,因此也就不会认为尺子或空间在缩小。当飞船返回地面,飞船系统又和地面系统保持一致,尺子仍然回复原来的长度,地面上的观测者同样无法判断尺子是否曾经发生过“尺缩”的现象。因此,尽管“尺缩效应”是真实效应,却是无法观测到的真实效应。
这种同步“缩小”却无法观测到的现象,与19世纪的科学家彭加勒提出过的一个思想实验所说的道理是一样的。这个被命名为“夜间倍增”的思想实验说的是,假如在夜间,大家都睡着的时候,所有的东西都增大了一倍,醒来的时候,人们能够感觉得到吗?结论是,我们无法察觉。同样的道理,若是我们处在一个“倍缩”的空间中,我们自己也是无法感觉到这种差别的,尤其是当光速也在“倍缩”时。
在相对论中,没有提到“光速”也会变化,但我们从佛学的角度看,高速运动的系统中,不仅会出现“钟慢尺缩”效应,同时也会出现光速变慢的效应。这是因为,在一个高速运动的系统中,人的意识会相对变慢,而分别识的速度对应于光速,所以在这样的系统中,光速自然也会变慢。
我们再看看关于相对论的一些佯谬,看看从新的视角出发,能不能得出较圆满的解释。
基于相对性原理所引发的双生子佯谬。
双生子佯谬主要是基于运动的相对性原理,即,运动是相对的,如果我们采用不同的参考系,那么对运动就会有不同的看法。例如,哥哥乘坐飞船在外太空旅行,相对于弟弟是高速运动。但哥哥同样可以认为是弟弟在相对于自己在高速运动,这两种看法,依据运动的相对性原理,都是可以的。但实际上,当双生子相遇时,只可能出现一种结果,要么哥哥比弟弟大九岁,要么弟弟比哥哥大九岁,或者两人还是一样的年龄,也就是说,相对性原理在实际运用当中是要受到限制的。那么,实际上,是哪种情况会发生呢?
实际上,我们判断是谁在作高速运动,不需要用另一个参考系作对照。如前所分析,高速运动的参考系中,电子绕核运动会变慢,这种变慢是相对于该参考系之前的状态而言的变慢。以作太空旅行的哥哥为例,哥哥的运动状态由在地球时的静止,加速至高速运动状态,在这一过程中,在哥哥的系统内,所有的电子绕核运动都变慢了。因此在哥哥的系统中,实质性的发生了时间变慢现象,而这一现象的发生与选谁作为参照系毫无关系。系统时间的变慢只与系统本身的状态变化有关。同理,弟弟由于一直在地球,运动状态始终没有变化,所以,对于弟弟来说,时间没有发生变化。很显然,在弟弟经过十年的时间后,与哥哥在地球上再次相遇,会发现哥哥比自己年轻九岁。这一幕,会真实的发生,并不存在佯谬。但是,在哥哥看来,也并没有占到时间上的便宜。在哥哥的系统中,一切都是以变慢的时间在运行,包括飞船、哥哥的身体、脑电波以及哥哥的意识。因此,在哥哥看来,的的确确是只过了一年的时间。从这点上可以看出,所谓的时间、空间等等,仅仅是电子的不同运动频率在我们意识当中的反映,这种微观的变化在宏观上就体现为不可思议的时间变化。从佛学的角度来看,一切的变化其实仅仅是分别识的变化,所谓的运动,也仅仅是分别识所形成的幻象。分别识速度越慢,相应的电子绕核运动速度即会变慢,从而引起一系列的相对论效应发生。因此,从究竟上来看,一切变化都是分别识的幻象而已。
运用以上的原理,所有的相对论佯谬都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这些无法合理解释的现象之所以称为佯谬,事实上是因为我们主观的感觉与现象之间发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这种矛盾的根源就在于,我们习惯于用数学上的技巧去理解这些现象,比如在考虑运动的相对性时,总是习惯于选取一个参考系作为标准,却从没想过,人的思想意识,本身就与运动状态息息相关。因此,对各种效应的解读,必须以观测者自身的状态作为标准。而实际上,只有以自身的状态作为参照,才可能对所有佯谬现象作出合理的解释。
综合以上从佛学角度对自然科学领域的一些认知,我们大致可以得到以下一些结论:
时间、空间以及光的概念都是基于运动的观念才形成,而运动的观念来源于观测者的分别心。也就是说,时间、空间以及光等所有现象都是基于分别心生灭所产生的幻象。
时间、空间以及光等所有现象都是以观测者为中心,在空间上以光速向外拓展,在时间上不断延伸。
时间、空间以及光等所有现象只是相对于观测者而言的现象,这些现象的变化也只是相对于观测者之前的状态而言的变化。比如,观测者的时间尺度所发生的改变,只是相对于观测者在改变前的状态而言的改变,与其它参考系的运动状态无关。
以上从佛学原理对相对论的解说,可能会使人误解时间、空间等概念与分别识是线性相关的。其实时空的确与分别识紧密相关,但不一定是线性相关,在一定的分别识层次,时空概念将完全不同于我们所感知到的这个现象世界,而这些都不是任何科学或逻辑思维可以推测的,只有我们亲自去实证佛的理论,了悟宇宙一切实相后,才可能明了这一切。
部分摘自《从相对论与量子力学到佛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