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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接触:猪八戒上好单子推给付费会员了
- 第二次接触:总监在办公室录视频承诺
- 郁闷开始:服务商经理安排造假
- 郁闷升级:两项目都不靠谱:
- 郁闷再升级:没影的事成了“已经搞定，即将付款”
- 总监失联
- “我带过提篮子的项目”、“关键要提得稳”
- 流程走了两个多月没音讯
- 愤怒要求退款，又是泥牛入海
- 猪八戒之伤
抱歉了大家。最近疏于更新，一方面创业起步繁忙，一方面也是下面这件糟心事儿让我技术和管理之余烦了不少神。
本人八零后中老年屌丝程序猿一枚，给人打工十几年看不到出路，于去年底辞职在家接单做事。和猪八戒网近半年的相爱到相杀，开始于今年四月份的第一次接触。
第一次接触:猪八戒上好单子推给付费会员了
四月中旬，我到长沙猪八戒业务中心，了解是不是有合适的项目可以做。这边的华中区市场总监张某(下称大张总)热情接待了我，陪同的还有负责对接服务商的张洪某(下称小张总)。
跟他们聊后，我得到一个核心信息:我是可以在猪八戒上自己注册接单，但真正大的好的单子，都是被他们内推给付费会员企业了。
有个段子说，到猪八戒上找人开发一个百度，只要五千块。我看过猪八戒上发布的那些开发需求，普遍让我感慨上面劳力成本的低廉，也怀疑那么低价格接单后有几个人能把事情做好。
所以，他们说的不成为付费会员，就接不到好单这一点，我是认可的。
但是，对于会员要付费多少、付费后能否接到高质量的单，我还是有疑虑。
大张总给我推荐的是每年交六万九千八，成为天蓬企业会员。我提出顾虑，担心交钱后他们带不来合适的单。我的顾虑遭到他两位一致的嘲笑，说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大张总示意小张总打开电脑，给我看了他们给会员企业推单的案例。
虽然他们说的都是怎么怎么的好，但是近七万一年的会员费不是小数。
我还是带着将信将疑的顾虑，没有在第一次接触时签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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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猪八戒华中区总部，在长沙梅溪湖创新中心内。 | 大张总和小张总。 |
第二次接触:总监在办公室录视频承诺
回家慎重考虑，也和老婆商量后，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但是如果猪八戒对于推给我合适单子，不能做出承诺和保障，我不能贸然把这么一笔钱砸进去。
4月14日，我带着找他们要一个承诺和具体保障的诉求，再次来到猪八戒办公室，找了大张总、小张总两个。
两边就此的商谈是:
- 会员合同的格式和内容都是猪八戒总部固定的，无法变更，加不了保障性条款。
- 但大张总以猪八戒区域市场总监身份，在猪八戒办公室跟我录制视频承诺，到四月底，至少给我落实签约“我方愿意承接的、在服务范围内的、总额不低于八万的单子”。
- 如果做不到，猪八戒按天收取我到四月底的会员服务费用，其余款额全部退还。
有这样一个猪八戒官方高管，在办公时间、办公场地、还有其他工作人员在场的情况下录制视频承诺的保障，我于是也选择了相信。
小张总给我们两人录制了承诺视频，我签订了合同。下面是该视频的截图和录音。文中所涉材料都有打码和变声处理。根据事情进展以及律师建议，我会逐步放出更多更完整的原声原图和电话、会议录音等更多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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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录音的播放链接 |
| 签合同时，先录制视频承诺的截图一 | 签合同时，先录制视频承诺的截图二 | 签合同时，先录制视频承诺的截图三 |
郁闷开始:服务商经理安排造假
合同签了钱交了，我满怀憧憬对接猪八戒的优质项目资源，却没意识到这是我后面近半年烦心事的开始。
迎头来的是资质问题。
猪八戒的天蓬服务商，对外号称资质是都不低于十人，年营业额不低于百万。我一个刚起步一个人的公司，还是靠朋友介绍接了几个小单，怎么达标？之前两人都是一句“没问题”、“很简单”轻易带过，这会儿小张总指条明路:造假。
合同金额不够？自己改改做一个，“公章叫设计师做一个打印出来”;
光杆司令凑不齐十人？有办公场地照片就行，不需要挂公司牌子的。
注册、资质信息提交所有事宜，都是这位猪八戒服务商经理一手包办，让我体验了一把“上帝”的感受，虽然心里是忐忐忑忑，不踏实的。
他们这些违规操作让我起了提防心。我担心不留存证据的话，出问题会把锅都甩我身上（果不其然后面发生了这样的事）。所以他们很多电话以及现场沟通，我都点了录音留做存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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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总让我“放心”，并帮我 |
| 签订的合同 | “做合同”、“做公章” |
郁闷升级:推俩项目都不匹配
四月一共给我推了两个项目，都是在猪八戒办公室，和猪八戒人员一起跟和客户谈的。
第一个客户是服务商经理刘某介绍的。见客户前，他就跟我说的很直白：
第一，我只是他们推荐给客户的服务商之一，成不成要看情况；
第二，猪八戒对外宣称免佣，但实际上他们推荐的项目，要收服务商十个点佣金。
对于第二点，他强调之前有服务商就是因为跟客户透露了这点，项目没做成。
跟猪八戒签完合同以来，我也不是第一次感觉踩到坑里了，只有认命，先和他见客户。
这个客户对我个人履历和针对他们业务聊的方案建议较有兴趣。但他大概不是第一次在猪八戒碰到我这种虚的 “十人以上”、“年百万合同金额”的天蓬服务商了。所以关注点一直没离开我公司办公地点、人员规模、项目案例，还说明要求外派人员到现场开发。
我的实际团队情况完全无法匹配，所以我敷衍几句后逃离会场，不了了之。出会场后我跟大张总强调，他们不要再推这些我完全匹配不上的单子浪费大家时间了。
第二个客户还是服务商经理刘某介绍的。也在猪八戒办公室，跟刘某一起和客户聊的。这个项目就是一个在职人员的业余创业想法，想在猪八戒找人做个App帮他实现。费用方面他希望就支付点基本的开发成本，剩下的赚到钱了再分。
我花了七万一年，给我介绍的就这种猪八戒上一搜一大把的比较没谱的项目，当时我内心是不快的。但我也没起身离席，还是跟客户留了联系方式，让他把明确点的需求发我。结果人家可能很快就过了做副业的冲动，我跟猪八戒的这个刘经理两人找他联系催要，都没有下文了。
郁闷再升级:没影的事成了“已搞定，即将付款”。
到约定退款的四月底，猪八戒就推了上面这样的两个项目给我。
4月28号，我跟大张总沟通退款事宜。
大张总提出，第二个项目还在沟通中，不应该退款，我本着合作的态度，让步到五一后项目不成再退。
五一期间跟客户联系要具体需求，客户还是推脱忙，没下文。于是五月八号早上，我再次跟大张总联系退款。
大张总在电话那头满满的惊诧愤怒：“刘某开会时说，你的项目都已经搞定要付款了，你还来退钱？
我听得莫名其妙，让他跟刘某再核实下。没一会儿刘某微信问我：“王总，周总那边对接的如何？”
原来，他都根本还没去了解过情况，就在公司会议上汇报“项目已经搞定要付款了”。
这种盲目浮夸的内部假大空汇报，和下文会暴露出来的面对客户时，他们内部人员相互的推诿，对猪八戒来说已经不单是欺服务商、骗客户，就连自身的骨子血液里都弥散着不实之风了。
(附大张总质问电话录音，附刘某微信沟通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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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求沟通都不了了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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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某在我给大张总电话后才跟我了解状态，开始“跟进一下” | 跟大张总之后的沟通1 | 跟大张总之后的沟通2 |
总监失联
四月份两个完全不匹配的单子推给我后，后面又推了两个单，一个直接要到我公司来看看，一个又是个人接的小单子分包出来，都不匹配。
我开始多次的和大张总沟通，要求按约定退款。但是，一再遭到大张总各种拖延，数次约定面谈，却没有任何提前通知的失约。最后，他干脆直接失联，电话无法打通，并把我微信加入了黑名单。
跟他的沟通是这个事情的起因和主线，在此放出和他完整的微信沟通记录。
“我带过提篮子的项目”、“关键要提得稳”
上面沟通记录中出现的“龚总”，是服务商维护团队的负责人。据她自己和大张总所述，级别和区域市场总监一致。在她微信中，也看到过她和猪八戒创始人朱明跃等人的合影。
她总共和我有两次面谈。第一次是了解情况，第二次是协商处理方案。两次我都做了录音。
6月12日，第一次见面沟通。
她带了一个陪同的女生跟我在茶馆见面，亮明了身份和级别。
龚总承诺，这个事情到她这里就会处理完成。同时，向我索要大张总跟我录制的承诺视频。
出于下意识的、对大张总的职业发展的保护考虑，我托辞手机重装，数据不知道能不能恢复，当时没给她。我表示，相信张总监不会撒谎，让她可以跟张总监确认他代表猪八戒做的承诺。
我聊到我公司只有我一个人，做不了对人员规模硬性要求的项目。她坦言到，她也带过“提篮子”的服务商，关键是篮子要“提得稳”。原来“提篮子”不仅存在于猪八戒天蓬服务商中，它还是猪八戒自身高级管理人员也不避讳的业务。
6月15日，她给我发了下面咄咄逼人的消息：
全盘无视张总监承诺，只问我签合同时是否“意识清醒”、是否“亲笔签名”、“有没有人强迫”。看这样子，如果真的证据灭失、他们可以没有忌惮，大概是不会打算认账了。
6月21日，第二次见面沟通处理方案。
她说正在准备上报材料。沟通中她佐证了之前猪八戒服务商经理刘某的说法，猪八戒还在针对多种项目抽取佣金。
她表示手头有一个非常合适的项目可以帮我对接。双方商定，十天内成功对接我就放弃退款诉求，否则照走之前的退款流程。
流程走了两个多月没音讯
龚总约定的十天过去，我连客户影都没见着。她给我电话，说抱歉，这个项目客户已经选好供应商了。
一再的退让、失望，已经让我完全丧失了对猪八戒的信任。我只一个诉求，快点退款。龚总这边答应上报总部走流程。
这流程一走就是两个多月，期间猪八戒官方跟我没联系过一次，也没任何人来找我了解事情情况。
倒是这些总监、负责人、经理们之间推诿踢皮球搞得不亦乐乎。
7月20号，龚总给我说大张总对承诺的退款事宜不认可了，要我给他电话；
从20号到22号连续三天，我电话、微信找大张总都是失联。最后，我换了个号码打给他，电话通了。他一开口就是口口声声他对不起我，但他已经批了按约退钱，倒是茬子出在龚总那儿了。
再找龚总，龚总又说这事儿现在她已经做了她该做的，都已经上报了，但总部不同意按约定退款。现在是小张总这边处理后面的事情了，我以后要跟他对接。
这皮球踢得太熟溜了。好吧，我再找小张总。催他处理，一直到8月15日，他跟我说已经又上报到了总部，等总部批复了。
我再等。整整三个星期，没任何音讯。
猪八戒这办事效率和风格，要赶上上个世纪部分政府机关人员的派头了。
三天打N个电话联系不上，最后换个号码打通大张总，换一堆“对不起”和“我已经批了”（录音）。
愤怒要求退款，又是泥牛入海十多天
9月5日，猪八戒这边还是死一样的沉寂。
我彻底愤怒了。
上午，我给小张总电话。他竟然还是说总部在走流程。
我发了最后通牒：跟总部反馈下，今天钱到我卡上，我按猪八戒的流程走；今天钱到不了我卡上，我会按我的流程走。
一会儿他给我来电，说已经批了，要我给他银行卡号，等财务晚点打款。我问晚多少，他说会尽快；我问会不会又是几星期，他说那不可能。我说行吧，不能太晚。
我发这篇稿子时，又是最后通牒第十四天了。猪八戒，我这数个月面对你各式人等的不断退让隐忍，就换来你这个态度么？
猪八戒之伤: 从高管、中层到执行人员，从分部到总部，问题累累
欺服务商：做保证、录视频各种手段骗签合同交钱；收到钱后态度立马强势；推荐项目匹配度和质量都非常差；跟服务商玩失联。
骗客户：客户看到的猪八戒网上的那堆“有规模”、“有经验”的企业服务商，有多少是我这样，被唆使造假，“让设计做个公章”搞出来的光杆企业？
假宣传：全免佣金，这是猪八戒创始人朱明跃，在各种场合宣传的大卖点。可收费会员企业的服务商经理、服务商负责人，口径都是要抽佣金。
内部虚假沟通：跟客户都没沟通过，就敢会议上汇报说“项目已经敲定，就要签合同付款”了。
问题相互推诿：要退款，龚总说“张总监不认可”，张总监说“我都签字批了，是龚总那边有问题”，再找就是“你找小张总吧”。
流程冗长无果：一个审批数周没有任何反馈；分部人员“总部领导很忙，我们也不好催”。
这已不是猪八戒个别人员存在的无心之过了。
欺服务商、骗客户和假宣传，动摇的是企业业务的根基；
内部虚假沟通、出问题相互推诿，动摇的是企业文化的根基；
流程冗长无果，是企业低执行力的症状。
这些问题在这么多不同层级上的不同人员间显现出来，是谁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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