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次,上課時,忘記聊了那個問題,我突然問了一個學生:“我說你不是人,如何證明你是個人?”那學生紅赤著臉站著講:“抗議我侮辱他?”“換個角度說,你跟動物有何不一樣?”我說。學生答:“我能說話,我能思考,我有良知,我能製造工具。”
孟子曰:“人之因此異於禽獸者幾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舜明於庶物,察於人倫,由仁義行,非行仁義也。”孟子認為:人和禽獸的差異就那麼一點兒,人能行仁義,察人倫。孟子認為人之因此異於禽獸者的具體表現是人生來就有“四端”,何謂“四端”?即仁、義、禮、智四德。孟子曰:“惻隱之心,人皆有之;羞惡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惻隱之心,仁也;羞惡之心,義也;恭敬之心,禮也;是非之心,智也。”認為“人之有是四端也,猶其有四體也。”“仁義禮智”四端是孟子性善說的基礎,是作為人的一種生來就具有的屬性,是人與非人的區別所在。
西方哲者亞裏士多德說:“人是城邦的動物”;柏拉圖說:“人是沒有羽毛的兩腳直立的動物”。馬克思說:勞動創造人。
正因我們是人,我們是高級的靈長類,我們是萬物之靈。因此務必找出我們的高級處,來研究人與動物的根本區別。
老子說過:“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天地生萬物,自然而有,生死乃尋常的事。大千世界,人與動物皆為覓食,求偶,繁殖後代,等死。大千世界,人與禽獸既皆為求生與等死,人又何異於禽獸?
佛說願度盡眾生,方自成佛。但以眾生界不可盡故,吾願亦永無窮盡。耶穌祈禱說:“我為世人贖罪!”人比禽獸要聰明,聖人之徒,雖是徒托空言,我不敢說這種坑定人類的做法是錯誤的,但從另一方面也說明人與禽獸的差異。
人之因此異於禽獸者幾希?禽獸者存乎於生死間。人嗎就應是生死間,多了點東西。這點東西也許如魯迅先生所說的:“人的本性是,一要生存,二要溫飽,三要發展。”也許這點東東是所謂的發展。為了發展,於是乎,人便有了使命,榮譽,勇氣,職責,感情,信念等等,便有了為國捐軀和孟子所謂的“浩然之氣”,便有了“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