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读书,学习英文,日文,法文,兼修德文,学校有很多语言课程,不知道哪门语言好,学的语言也多也烦,一般搞自由翻译多,偶尔到国外杂志投稿发表几篇,但只是好玩而已,并没有想到会走上翻译之路,
苦中作乐
行行都会出状元
中学文理分班时,我曾经纠结良久:虽然很喜欢英语,但总觉得语言是工具,技术含量似乎不如工程师,更何况当时还是“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时代。最后还是身为英语教师的老爸一锤定音:“英语就是一门技术”,于是报考了英语专业。转眼间,我已在翻译这一亩三分地耕耘了多年。后来又钻研法文,俄文,俄文是母亲教的。但感觉难。
回首一路走来,从最初做陪同口译、资料笔译到现在做商务谈判和会议同声传译,在翻译这行有不少有意思的经历,也积累了一些感悟。
做翻译最难的是什么?有人说是词汇量,有人认为是口译。但是我认为,同声传译(同传)倒并不总是最难的,其实某些场合交替传译(交传),即普通的讲一句翻译一句,难度比同声传译更高。
有一次,我给一家大型集团公司老板做新闻发布会翻译,他讲到项目远景,眉飞色舞,全忘了还要翻译这回事。等他意识到了停下来,已经滔滔不绝讲了七八分钟了。在场目光一下子集中在我的身上,看怎么收场。当时,我心里有点打鼓,但幸好靠着一张纸一支笔,我基本把要点都速记了下来,待他停下,我按照记录要点,一五一十逐次道来,他讲几分钟,我也讲了几分钟,整个场面算是挺住了。
虽然同传时有大量信息进进出出要翻译,但那好比是你泛舟江上,和江水一道流动,所谓“风来疏竹,风过而竹不留声;雁渡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故君子事来而心始现,事去而心随空”。而交传碰到这种场景,就好比碰到堰塞湖,而且众目睽睽翘首竖耳等着你翻译,中间不乏英语也很好的,还有爱挑刺找茬的,最头疼的就是英语又好又爱挑刺找茬的,所以处理不当就会出尽洋相。
翻译有时也是脑筋急转弯。有些翻译存在着不可译的状况,如某些笑话,与谐音、双关、社会背景等语言文化现象密切相关,译起来很困难,还有“恨铁不成钢”之类的用语也不好译。有一次,我碰到了这种情况,干脆就对听众说:“刚才演讲者讲了个笑话,但难译出来,请大家帮忙配合笑一笑吧。”结果,现场的听众很给面子,顺利地下了台阶。
敏而好学
处处留心皆学问
作为翻译,对身边的英文会有一种敏感性,处处留心皆学问。虽然我不开车,但会比较留心所看到汽车的品牌的英文。有一次,我担任汽车市场调研的口译任务,平时积累的点点滴滴知识发挥了作用,脱口而出,知道迈腾是Magoton,速腾是Sagitar,福特嘉年华是Fiesta,日产骐达是 Nissan Tiida,铃木雨燕是Suzuki Swift。当然,通过这次翻译,我学到了一些汽车专业术语的英文名称,如轮毂、仪表盘、中控台、轴距、扭矩等。
做完这次口译,第二天临睡前接到客户的电话,原来他们去了另一个城市做调研,几经挑选,发现所请的翻译不能胜任,觉得用生还不如用熟,请我比较保险。我觉得这样比较折腾,时间上经济上成本也高,劝说他们在当地找。但最后还是盛情难却,第二天一大早坐第一班飞机赶了过去,在不同的地方又重复了同一项口译任务。
如今的时代,随着英语教育普及,海归增多,电子词典在线翻译出现,懂英语的人越来越多,翻译这个职业也不那么好做了。更有意思的是,有不少老外中文水平也进步飞快。电视上有大山和陆克文,身边碰到的也不少。你夸他中文讲得好,他马上回你一句“哪里哪里,马马虎虎”,道别还不忘说声“后会有期”,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有一次,我在广交会的一个知名会所,为老外翻译中国文化讲座,诸如茶道、香道、书道、花道之类的,里面还夹杂不少古诗,颇有难度。光是这个“道”怎么翻译,我就琢磨了半天,生怕老外不能体会其中之意。茶歇期间,我出去一趟回来,看见老外围坐在老师旁边品乌龙茶听讲解,老师讲一句中文,接着就有流利悦耳的英文翻译。正想去见见是哪位同行高手,发现在抢饭碗的是刚才听众中的一个金发碧眼的正宗老外,把乌龙茶龙井茶红茶、老子孙子孔子讲得明明白白,幸好我准备还算充分、功力尚属深厚,不然,这场翻译有这样的中国通在场,压力可不小。
时代变迁
学好外语并不难
自从从事翻译之后,经常有些学生问我,学英语到底难不难?需要考哪些证书?
其实,在国内,翻译有职称(初级、中级、高级),也有证书。不过,翻译是个实战性很强的行业。有句俗话说,行家伸伸手,就知有没有。换做口译,大多数情况下,只要张口说上一段,就能体现出水平如何,职称、证书反而是次要的,目前很多高手都是“无证”行走江湖。客户通常会索要翻译的简历,看看之前的翻译经历,然后会打电话来进行口试,不少重要的任务还会要求事先面对面进行沟通交流,而几乎从来没有要求查验毕业文凭和资质证书。
很多人都认为学英语难在词汇量。说到词汇,我真是要感谢电子化,免去了携带和翻阅厚厚的词典的不便,一点即通,所以当初金山词霸(微博)等众多电子词典面世时,我很乐意地买了一套。如今电子词典更是进入网络化阶段了,手机一拿就可以直接在线查看。
当时我们学英语的时候,要说电子化,只有卡带式录音机,可能如今的孩子都不知道那是啥东西了吧?现在学习条件比当初真是好多了,网络上英语的文字音频视频等资料应有尽有,复读机mp3智能手机等随时伺候,还有各种单词记忆软件层出不穷,出国机会也不再是遥不可及。学好英语,真的不太难。
活到老,学到老,
英国谚语:it‘s never old to learn.
如今科技发达,小学生就接触几国语言,对做翻译是好事,一个翻译家是个通才,出名的翻译家如辜鸿铭,胡适,钱钟书,都曾留过洋,周游世界,本身对翻译就有好处,好的翻译家经常出去游玩,一篇好的文章能翻译的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