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人生》是在高中一年级的语文课堂上,当时的语文老师姓陶,他在一次课堂上给我们放了这部电影。我那会儿看的时候完全不懂感情这回事儿,隐约觉得刘巧珍代表了现实生活,黄亚萍代表了理想生活,生活哪里有这么简单呀!
事实上大部分人可能遇到的人介于这二者之间。如果说理想的婚姻是王小波和李银河那样的,既有爱情,又遵循一般婚姻道德规范,并且两人相互理解,那么黄亚萍和刘巧珍两人都不是高加林的理想结婚对象。在与黄亚萍关系中,他们的爱情是炽热而浓烈的,他们拥有相同的教育背景,在某些方面是相互理解的,但是这并不够。他们在很多方面并不能相互宽容,完全依靠爱情维持是不够的,婚姻必定包含相互理解与相互宽容。 而与刘巧珍的关系中,他们俩的地位是不平等的。刘巧珍一开始就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很低,对高加林百依百顺,他们之间有爱情,但是地位的不平等使得矛盾来临时无法通过正常的沟通来解决。另一方面,由于二人受教育程度的差别,他们之间也不具备共同话题,很难达成相互理解。
感觉自己的性格类似于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里的绿子,哈哈哈不知道能不能这么幸运遇到刚好喜欢我这一款的人,性格温和有趣能够包容我的女孩子,那样的话我们大概就会。。。嘻嘻嘻 把绿子跟渡边的对话贴上来,我特别喜欢的一段话。
说点什么呀!”绿子说,“总该有话说吧,你?”
“我并不想为自己辩护,不过上次我确实心绪很糟,头脑本木的,对好多事都心不在焉。”我说,“但见不到你后我才深深意识到——只因有你,我才得以好歹坚持到现在。而失去你之后,我着实孤独得好苦。”
“可你不知道吧,渡边君?由于不得见你,这两个月我是多么寂寞,度日如年。”
“不知道,没想到。”我惊讶地说,“我以为你生我的气,所以才不想见我。”
“你这人脑袋怎么这么简单?我肯定想见你的嘛!我不是说过喜欢你的吗?我并不会随随便便喜欢上一个人,或轻而易举抛弃一个人。这点你还看不出来?”
“那当然是那样……”
“不错,我是生你气来着,恨不得狠狠踢你一百八十脚。还不是,好久才见一次面,你却呆愣愣地只顾想别的女人,看都不愿看我一眼,我就是生这个气。不过另一方面我一直在想,恐怕还是同你分开一段时间为好,即使为了把事情弄清楚。”
“事情?”
“就是我同你的关系。具体说来,我已经渐渐觉得同你在一起更有意思,较之同他相处。你不认为这无论如何都不合情理都有欠稳妥?当然我是喜欢他。虽然他多少有点固执、偏激,有点法西斯,但优点也多的是。而且一开始我也是经认真考虑才喜欢他的。但是,对我来说,你这人总像有些与众不同。和你在一起,我感觉再称心如意不过。我信赖你,喜爱你,不愿放弃你。一句话,自己对自己都逐渐没了主意。这样,我就去他那里开诚布公地商量,看如何是好。他叫我别再找你,说如果再找你就得同他一刀两断。”
“那怎么办了?”
“和他断交了,利利索索的。”说着,绿子把一支“万宝路”衔在嘴上,用手拢着划火柴点燃,猛猛吸了一口。
“为什么?”
“为什么?”绿子吼道,“你脑袋是不是不正常?又懂英语假定形,又能解数例,又会读马克思,这一点为什么就不明白?为什么还要问?为什么非得叫女孩子吐口?还不是因为我喜欢你超过喜欢他么?我本来也很想爱上一个更英俊的男孩儿,但没办法,就是相中了你。”
我想说句什么,但喉头似乎有什么东西堵着,一时未能出口。
绿子把烟扔进水洼:“喂喂,别阴沉着脸,叫我看着难受。你放心,知道你另有心上人,我什么都不指望。不过抱一抱我总可以吧?这两个月我也真熬得够呛!”
我们在娱乐场后头撑伞抱在一起。身体紧紧贴住,嘴唇急切切地合拢。她的头发、她的牛仔布茄克的领口都发出一股雨气味。我不由想:少女的身体是何等柔软何等温暖!隔着一层茄克衫,我胸口明显感到了她的乳房,觉得自己确实好久都未曾接触如此充满生机的肉体。
“上次和你见面那天夜里,我就跟他讲了,就此各奔东西。”绿子说。
“我非常喜欢你。”我说,“打心眼里喜欢,不想再撒手。问题是现在毫无办法,进退两难。”
“因为那个人?”
我点点头。
“嗯,告诉我,和她睡过?”
“只一次,一年前。”
“那以后再没见面?”
“见了两次,但没干。”我说。
“那又为什么?她不是喜欢你么?”
“无可相告。”我说,“情况极为复杂,千头万绪,而且由于天长日久,实情都渐渐变得模糊不清,不论对我还是对她,我所知道的,只是一种责任,作为某种人的责任,并且我不能放弃这种责任。起码现在我是这样感觉的,纵使她并不爱我。”
“我可是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女孩儿,”绿子把脸颊擦在我脖颈上说,“而且现在就在你的怀抱里表白说喜欢你。只要你一声令下,赴汤蹈火都在所不惜。虽然我多少有蛮不讲理的地方,但心地善良正直,勤快能干,脸蛋也相当俊俏,乳房形状也够好看,饭菜做得又好,父亲的遗产也办了信托存款,还不以为这是大拍卖?你要是不买,我不久就到别处去。”
“需要时间。”我说,“需要思考、归纳、判断的时间。我也觉得对不起你,但现在只能说到这里。”
“但你是喜欢我,是不想再撒手吧?”
“那当然是的。”
绿子离开身子,动情地一笑,看着我的脸。“那好,我等你,因为我相信你。”她说,“只是,要我时就只要我,抱我时就得只想我。明白我说的意思?”
“明明白白。”
“还有,你对我怎么样都可以,但千万别做伤感情的事。在过去的生活里我已经被伤害得够厉害了,不想再受下去,我要活得快活些。”
我搂过绿子,吻着她。
“还不快把那破伞放下,拿两只胳膊紧紧抱住!”她说。
“放下伞不淋成落汤鸡了?”
“管它什么落汤鸡!求你现在什么也别想,只管死死抱住我。我都整整忍耐两个月了。”
我把伞放在脚下,顶着雨把绿子紧紧搂在怀中。惟有车轮碾过高速公路的沉闷回响仿佛缥缈的雾霭笼罩着我们。雨无声无息、执着地下个不停,我们的头发已被彻底淋透,雨滴如同泪珠一般顺颊而下,她的牛仔布茄克和我的黄色尼龙风衣全被染成了深色。
“到能避雨的地方去吧?”我说。
“去我家!家里谁也不在。这样非伤风不可。”
“百分之百。”
“瞧,咱俩活像从河里游过来的。”绿子边笑边说,“痛快!”
原文地址:https://www.cnblogs.com/ghjnwk/p/1014538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