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散，呛鼻渗出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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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感觉到了铁离子的气息，那是血红蛋白的味道，捂住口鼻走向卫生间；
鲜血滴落在洗手池白色陶瓷的表面，弹起再跌落，看到了一幅鲜艳的水彩画；
静静的看着鲜血在弹起，充满了一种亢奋之后的疲惫，正在跌落的鲜血；
抽纸擦拭了一下，附带而出的死亡的淋巴细胞化为破卵状，沾染着鲜红。

是时已经午夜，而我却还在欣赏着渗出的血液，听着血细胞破裂的声音；
那清脆的声音，忽然回想起一个人第一次乘长途汽车过站后跌落在公路上的自己；
那时树荫并没能遮挡夏日的炎热，随着汽车驶过而扬起的碳尘使得空气更加干燥；
血液渐渐停止，清水落在撒满血液的白色陶瓷，血液扩散在水中变淡消逝。

在偶尔经过的车辆不会注意到的灯光下，找寻着深夜里残留着的痛觉；
巨大的立交桥下，有节奏的滴答着血液，在空气中沾染尘土，被引力加速；
机械停止的厂郊，忽隐忽现的呻吟，在微弱的钠光灯下，血液鲜红；
鲜血虽已停止，但它早已扩散，痛觉依然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