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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当第二个乔丹,我只想当科比·布莱恩特。”
——科比·布莱恩特
昨晚,女儿睡在了我和何太的中间,一向睡觉野蛮的小公主并不会因为爸妈的陪睡而略显些许温柔。凌晨三点,我跟何太互换了保姆角色,我负责看守,她尽管补眠。女儿一向痰多,我是知道的,但她轻咳了几声,我还是紧张地起床晾好了半碗温水,让她给喝了。她出了点汗,衣服有几分湿润,我同样赶紧地把她的小外套给脱了。气温偏低,生怕她着凉,我每隔一小段时间,都会在漆黑当中搜索她的小身躯,看看到底走位没走位,该盖住的地方还是应该得盖住。我已经忘了天到底是怎么亮的了,我也记不住自己在深夜睡了有多久。女儿时常会在梦中惊醒,坐喊爸爸和妈妈。唯有紧紧地拥抱,她才能再次恬然入睡。无关要紧了,我的一切都已经聚焦在儿女随时的需要当中,无论白天或黑夜。
这,只是生活的日常,也是做父母的日常。我知道,世界并不会因为自己的亲自参与而多出了这种为人父母的艰难。就像美景一样,在我欣赏之前,它早已存在。如果我能意识到这一点的话,也就不必于惊讶于自己对美景的发现之美,因为我与美景本身就是大自然浑然一体之物。同样,父母的艰幸,也并非自己做了别人父母之后才会出现,它早已存在,它也并不会独立于我,而是跟自己同为一体。当我能这样去看待问题时,我跟所谓的艰辛早已融为一体,也就没有了没有所谓的困与苦,只有我照顾女儿的当下。她咳嗽了,我给她温水;她出汗了,我给她减衣;她害怕了,我给她拥抱;仅此而已。
杂念只是一层外衣。我很劳累,我很恐惧,我很焦虑,只会掩盖自身的身体,让自己独立于外界。让自己局限于自己的身躯,就会自然而然地产生各种我想、我要、我渴望的二元思绪。当自己无法与环境融为一体时,看书并非看书,写作并非写作,只是二元情绪的奴隶而已。写到这里,我好像开始有点理解为什么《傅雷家书》中一直叮嘱着儿子傅敏多去博物馆看看形体之美以及建筑之美。多打开自己的心扉,脱去这些衣裳,让自己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用一元思维去体会一下当下,回归真实的自己。当然,这也仅仅只是我此时此刻的一知半解而已。
想要做到人无杂念,还是挺难的,这也正是修身的关键所在。当自己心有涟漪的时候,告诉自己,这只是“小我”的起伏。何不如让自己平静一刻,通过自己的一呼一吸重新与环境融为一体,回归“大我”的一元心态。很多时候,我会在学习的过程中遇到许多诸如“怎么能让自己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的东西”的问题,这也是我学习的困难所在。看似矛盾,其实这个矛盾恰恰是自身的矛盾所产生的矛盾。我一直在用“小我”的眼光去学习那些只有“大我”才能发现的真理,这本身就是不可实现的事实,是自己矛盾了。就像我经常用“我想做好父亲”的这个心态去做好父亲一样, 是永远做不好的。如果要做好,不用想,做就是了。当自己想了,就肯定会伴随着各种劳累、辛苦、不容易的思绪产生。所以,该陪伴时尽管去陪伴,该擦汗时尽管去擦汗,让自己的精力聚焦在事情身上,就已经让自己活在了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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