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亨德特(Joey Hundert)——社会企业家、初创企业顾问、全球首家绿色嘉年华Sustainival的创始人——在过去15年里一直致力于推动企业在赚钱的同一时候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仅仅要能够,他就会花一定的时间在沃顿商学院里担任驻校社会企业家。
在近期接受沃顿商学院管理学教授泰勒·怀(Tyler Wry)的採訪时,亨德特畅谈了自己担任企业家的经历、学生们之间创立社会企业的动力、以及追求社会和经济双重理想的企业要怎样才干取得成功。
下面是经过编辑的对话内容。
泰勒·怀:让我们先从部分背景谈起吧。是否能请您介绍一下您是怎样进入社会企业领域的,以及哪些因素促使你来到了沃顿商学院?
乔伊·亨德特:我大概4年前来到这里。当时是担任一个班级的客座讲师……自那之后,我成为了驻校社会企业家。
在校工作期间,我逐渐了解到他们在社会影响力项目(Social Impact Initiative)中所开展的工作。我一直为他们每年的开发成果感到惊奇。项目里都是具有雄心壮志的人。他们开发出了一些很独特的东西来培养社会企业。他们当初邀请我前来讲课的目的并不只不过立足于我自身丰富的经验来针对社会企业和社会创业开讲。同一时候还包含了一般意义上的创业……很多学生希望可以创业,但他们只不过从很理论和学术的角度得出这个结论——他们缺乏经验。和你一样,一些教授为此会让学生们在课堂上提出创业构想和进行创业,从而让他们获得急需的经验。我增加这个系统,努力和他们一起合作,分享一些创业上的经历。而且提醒他们注意自己在哪些方面有所缺失……也帮助他们改进自己的构想。
怀:我们谈到了社会企业,谈到了社会创业。但假设真正深入去研究这个领域,会发现人们对社会和企业这两大元素合并在一起的意义存在着截然不同的理解。你怎样来定义这个名词?你怎样看待正在这个领域内工作的学生们?
亨德特:我将社会创业或社会企业定义为在产品或为社会所提供的价值中融入了一定的社会影响力的盈利性或非盈利性公司或组织。
这不是说“我们有时会拿出公司利润额的1%来帮助其它人。”在我看来。这样做得太不够。
社会企业是:“你们每次购买该产品时,我们会向其它社区捐献同等的价值。
”或者说“因为你们购买该产品。人们会因而得到教育。
”
在我看来,社会企业就是在总体运营中全然融入了社会影响力——教育、扶贫、提供食物或饮用水、提高全球的生活质量。
也就是此类的影响力——扶贫、创造教育机会、激励其它人。这些影响与产品是密切挂钩的。社会企业不是“每年我们会举行一次志愿者活动。”这不是社会企业。在我看来。社会企业是将所售商品成本中或者是总营收中较大的比例用来反馈社会。并且是不断地对此进行再投资。
还不只如此,创始人的价值观也必须符合这样的创造影响力的想法。或许创始人已经发现这是一种市场优势。它让他们在竞争中战胜竞争对手。我并不在意这是否就是组织的推动力。更为重要的一点在于。其影响力必须是一致的,是可加以衡量的,并且企业是在为社会造福。
怀:你刚刚所谈到的是一种混合型的组织:在追求收入流的同一时候也在致力于解决重大的社会问题。
亨德特:全然正确。
怀:那么这些组织遇到了哪些问题?我是指他们肯定会遇到一些特定的挑战。并且这样的混合型组织的优点在哪里?
亨德特:从我自身来看,我是在2011年创立了全球首个绿色嘉年华(Sustainival)。我们全部的游乐项目都是使用废弃植物油、风力和太阳能。并且我们之所以创立这个嘉年华,就是为了给人们提供可持续性技术方面的教育。并且也是为了启示人们去思考为什么要对未来抱有希望——为什么明天会比今天更美好。如今。假设你看看我们的成本结构,再用我们的成本结构与普通的嘉年华进行对照:我们必须自己发电、收集原料来自己发电,并且最重要的是要创造出引人注目并且吸引人们的教育元素。吸引学生、非盈利性组织、基金会和政府參与当中。相比于那些进驻购物广场停车场内进行3天表演的普通嘉年华而言,要保证我们的演出,必须加以管理的关系种类是它们的1000倍之多。
此后,再来看看大家的营收:普通嘉年华的营收所有来自于票房收入,或者是人们玩游戏或购买食物的收入。
对我们而言,我们的营收就是票房收入——人们玩游戏和购买食物——但大部分来自于其它方面:企业赞助、政府拨款、出资、捐款、等等此类。
从成本结构方面来说。我们的成本要比普通嘉年华的表演成本高出90%有多。所以我们的成本要比他们高昂很多,从而也背负上了非常大的风险,由于我们要满足很多其它的目的,所以我们须要很多其它的资金源来开展嘉年华的活动。
与此同一时候。它也为我们开启了其它种种收入源。没有哪家公司会想去赞助一个乏味、并且安全和经营者都成问题的嘉年华。
相比之下,我们拥有全球首个绿色嘉年华。它能吸引人们,让人们感到惊奇,为这个社会造福。
所以我们是值得赞助的一种资产。
基于这点。相比于传统的嘉年华而言。我们就拥有了它们所没有的多元化的收入基础。与此同一时候,其运营也就变得更加错综复杂。
我们的经营者和管理层必须有着截然不同的敏锐思维。可以让这一切变为现实。
社会企业肯定也会有利有弊。在我看来。不论什么社会企业仅仅要同一时候追求多个目的,给社会带来多种回报。就不可避免地会变得更加难以进行运营。
与此同一时候。这点也会带来优点——比如多元化的收入流。以及可以安然度过经济衰退,由于在人们的眼里,它们的价值要超过其现金价值。
怀:是否可能存在某种风险。当在经济方面遇到难题时就可能放弃其社会使命?你刚刚提到,其成本结构的复杂性要比竞争对手高出很多倍。
它肯定会为你开启其它收入流和其它机会。但还是会存在这样的冲突。
当你遇到一切并不明了的时刻时,你会怎么办?“我们必须让公司继续生存下去。
”“我们有自己的社会使命。”当这些事情相互冲突时,会怎么样?你会怎么办?
亨德特:针对你刚才所提的问题,我想每一个企业家的回答都会有所不同。
我们每一个人都处于从“我们受到社会责任的推动”到“我们受到利润目的的驱动”这个频谱之间。我是偏向于社会责任一方,并且我已经学会在赚钱方面怎样做出越来越高质量的决策,从而让组织可以得以生存。
但我的回答与我本人和我的感受是密切相关的。
当工作变得很难以持续时。我脑子里面不会去想假设我们放弃教育责任,或许状况就会变得更好。
这样的情况绝对不会发生。相反。我会使用这紧张的时刻来寻找新的方法。让一切可以继续进行。
举个样例来说明吧。
我们在大型机器方面很在行。我们在现场有相当庞大的发电机,这些发电机使用的是废弃的植物油。一家公司找到我,他们拥有大型的木材粉碎机。
他们会将废木头粉碎。比如托盘和建筑废料。他们找到我说:“你们废弃的植物油能够用在我们的粉碎机上吗?”我回答说:“当然能够。
”然后我说:“还不止如此。你们的机器能够使用我们废弃的植物油,并且由于你们将成为加拿大唯一一家环保的木材粉碎公司,所以我们合作吧。我能够去争取大型的合同,由于我们所做的事情独一无二。我们的品牌将会脱颖而出。”
这项业务变得相当困难。我们又与一家木材回收企业进行了合作,而这项业务成为了一个营收中心。无论嘉年华的业绩怎样,该营收中心已经获得发展。
这仅仅是一个样例。我不能从结构上放弃社会影响这一方面,由于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怀:那么能否够这样说。当维持利润和打造一家具有社会影响力的可持续性企业之间存在冲突时。这样的冲突会让你挖掘出更大的创造力?
亨德特:全然如此。这样的冲突让我大步发展。并且我鼓舞企业家们面对这样的冲突。
对于年轻的、未曾创过业的新人而言。你无法为他们去模拟这样的情形。那可怕的一刻就如同高压锅,面对的是创造性的破坏,产品将无法像过去一样安然度过这一刻。这样的情况是你无法去模拟的。
你要怎样来改变这样的情况。从而创造很多其它的收入,让企业更加安全。同一时候降低成本——无论做什么,你要怎样来让企业获得生存?
但假设这些价值观早已经融入创业者的思想内,那么在企业内融入社会影响力的工作就会变得相当有机,是自然而然的一件事,所以找到的解决方式会留有一定的空间,让社会影响力得以继续。
怀:或许能够以此为契机,让我们来谈一谈沃顿商学院的学生们。你从他们的努力中看到了环绕社会企业存在哪些动力?你是否看到他们将两者综合在一起的潜力?
亨德特:我已经任教4年的时间。并且我从全部学生那听到他们迫切希望为世界造福。
对千禧一代和此后的一代人而言,他们希望看到这个世界进步。并且这样的愿望是相当强大的。想想看,他们在年轻时期经历过什么。他们所示是可怕的经济衰退,是挥之不去的经济衰退。他们看到了大量有关气候和生态系统的新数据,还有可怕的天气。他们不断看到和感受到这些东西。
所以比較好的一点在于。这些学生不只在金融方面相当出色。并且他们希望可以在世界上创造巨大的影响。将这两者综合在一起。这是一种很具有生产力的交集。
如今,他们也是超级出色的人才,但这也的确存在一定的缺点,由于他们不能接受失败。创业就是一项失败跟着一项失败——重点在于你怎样应对这些失败。失败和契机的差别在于面对失败时,创业者是否是夹着尾巴打包行李回家——这就是失败。或者创业者面对现实。打破自己的产品——他们又一次制作自己的产品。让它更加符合现实。从而可以获得进步。
这就是契机。所以虽然我看到很多人希望可以在这个世界创造一些伟大的东西,而且使用这些独特的技能和金融智慧。但人们接受失败的能力和他们创业时会将面对的失败之间还是存在不匹配的问题。
这也是我们工作的一部分:让全部学生不断反复地撞南墙。
明确吗?
怀:对此我非常认同。
但似乎无论我在课堂上敲打他们多少次,结果都不奏效。
他们一点都不喜欢。
亨德特:是吗?
怀:假设请你依据自身经历给这些学生们一条建议,作为他们在社会企业上创业时的锦囊,你会提什么建议?
亨德特:如今開始。从小開始。如今開始,由于无论想多少,无论对创业有多少理论分析,都不能帮助你懂得自己是否适合创业,或者自己是否喜欢创业。你也知道,人们太过痴迷于初创企业。甚至就像是人们对芭蕾舞的痴迷一样荒谬。人人都想成为芭蕾舞蹈演员。
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相同,整个社会中。也仅仅有一定比例的人适合于创业,并且也的确喜欢创业,可以在面对未知和巨大压力的情况下繁荣发展。
找到答案的惟一方式就是放手去做。
但你不要一開始就大资本投入。由于万一你不喜欢呢?所以我告诉学生们先花不超过1000美元来创业,解决他们希望加以解决的某类社会需求。能够是社会影响力,也能够是房地产。这并不重要。但先创立不超过1000美元的企业,从而让风险保持在非常低的水平。但你让自己进入了压力锅,能够了解自己是否喜欢这样。
最后,由于伟大的成功——价值过十亿美元的公司、200亿美元将公司卖给脸谱网——都是源于小小的成功所带来的中等规模的成功。相同,一连串的成功才干带来巨大的成功。就像人们在《財富》(Fortune)杂志上所示成功故事一样——这就是长尾。所以先開始。在此基础上发展。
假设学生们发现自己讨厌这1000美元的创业,那么停止创业。到高盛公司(Goldman)去工作。或者去联合国、联合国粮食与农业组织或华盛顿去工作。我是想说,人们也能够在这些地方接触到一些奇异的事情。不要由于痴迷于创业而放弃其它种种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