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边长大,曾不去留意的一片海,在二十年后离开她之后,在回忆中渐渐知道了她的美丽。
记忆中的海,有白天时候的蓝色也有夜晚时候的黑色。海,总不平静,海水面在不平静中泛着光亮,有时候是日光,有时候是月光,有时候是路灯的灯光,或许还有万家窗门的灯火。我很喜欢在晚上去海边,那时候的海是暗色的,海面会泛着不停息的光亮,海边风大,风声也大,海边潮水很大,潮水声也很大。
很多人说到海,会有或多或少的情怀,海子的情怀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到二十岁那年我离开了那座有海的城市,来到了这座没有海的城市。我也有属于我对海的情怀了。大概有一年了,在这里大概有一年了,这里没有海,这里最美的地方就是一片湖。曾有几次沿着湖畔走时,会把一片平静臆想成故乡的一片不平静。
有一天晚上,是大雨过后的时候,雨已停而风还在的时候,朋友问我去不去星湖边看音乐喷泉。我刚回来,但还是愉快答应了。是有多久没有去湖边了,大概是湖边无法让我感受到在海边时候那种感觉吧。
晚上八点的音乐喷泉在半个小时后就结束了。在湖边看音乐喷泉,我感受到了不一样的,那时候风很大。有朋友问我可以给那一晚的星湖配上什么文字。我说了个词语:且听风吟。
我说朴树有一首歌是《且听风吟》。
“突然落下的夜晚
灯火已隔世般阑珊
昨天已经去得很远
我的窗前已模糊一片
大风声 像没发生 太多的记忆
又怎样放开我的手
怕你说 那些被风吹起的日子
在深夜收紧我的心”
我们几个人在湖边走着。那晚的湖边和之前走过的不一样。那晚上湖面水很高,风很大,就犹如曾经在晚上走过的海边。在湖边走着时,就犹如在梦里梦见了自己走在家乡的那片海,但这始终不是梦,多少潮起潮落间的多少往事不会在这梦中的海边出现了。
我离开了那座有海的城市,离开了那座城的那些人,也离开了那片海。慢慢的,那些我离开的人事物,留给我一种情怀,乡愁。